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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江苏卫视等平台热播的《白鹿原》中,朱先生是一个有原型同时且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。扮演者刘佩琦在网上也引发一些争议,有些人觉得他外形不够仙风道骨,但也有观众觉得他出神入化的演技让朱先生展现得非常立体丰富。而在接受采访时,曾看原著“看傻了”的刘佩琦,对朱先生这个人物的理解非常深刻。
这部作品一定会得到很好的反响
华商报:原著中的朱先生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,你是怎么理解这个人物的?
刘佩琦:严格地讲他应该是白鹿原的精神领袖,虽然他不是族长,但是他是个秀才,他是这个白鹿原上学问最大的人,也是个教书先生,他经常游走到原外教书育人,他对人的判断,比没有知识的人延伸一些,看得更高更远,所以原上的人非常尊敬他,他制订了乡约,是很能服众的人。
华商报:这个角色是有原型参考的,你在出演之前有过了解吗。
刘佩琦:对,我有幸和牛兆濂第五代孙子牛润有过一次交流,他送了我一本书,交流了他的老祖,受益匪浅。
华商报:剧本从50万字扩充到了70万字,看完了剧本之后有哪些地方印象深刻?
刘佩琦:小说里面印象深刻的桥段,在电视剧里都保留下来了,还得到了一些拓展,我相信这部作品一定会得到很好的反响。尤其是在当下,传统的艺术观念,和现在活跃的观念碰撞之下,观众的喜好有所转变,作为电影人,应该提供像《白鹿原》这样厚重的史诗般的作品,供观众欣赏。这种严肃的风格的作品应该存在。日后会有很强的参考价值。
制定乡约是朱先生一生的壮举
华商报:在朱先生眼中,《白鹿原》中这些重要角色都有哪些性格特质呢?
刘佩琦:我觉得朱先生眼中的白鹿原人,首先白嘉轩,从亲情来看他是内弟,但他又是族长,那么这种关系又形成了一种特殊性,他不是普普通通的邻里关系。白鹿原的人在朱先生眼中都是亲人,这一点他和白嘉轩是一样的。
华商报:鹿子霖呢?
刘佩琦:鹿子霖就是比较有私心。但整个《白鹿原》中陈忠实写的人物其实都是很可爱的人,质朴,在这个基础上派生出很多不同的人,形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画卷。
华商报:朱先生开设书院,教孩子读书,也曾帮助过孩子们,那对于朱先生来讲,对这个原上青年一代是什么印象?
刘佩琦:朱先生这样的读书人,是不能让原上的下一代没有书读的。如果一代一代长大了,但他们仍然是没文化不识字,那他们的精神世界永远就是这样,只认识白鹿原。如果能读书,他就至少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,就不至于是坐井观天了。朱先生当时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读书会致富,改变生活,他可能就是觉得读书是有益处的。
华商报:朱先生曾经修县志,订乡约,你觉得他为什么做这些事情?
刘佩琦:乡约对朱先生来讲是他一生的壮举,甚至比他用牛把罂粟花都毁了更重要。在他的心里就是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所以在白鹿原这就是用来规范人的语言行为,这种乡约就是法,要按规矩做事。一定程度上扼制了农民意识里的一些自私,是从道德层面的。
朱先生演起来得心应手
华商报:《白鹿原》里,你最想演的是什么角色?
刘佩琦:朱先生,我一直很喜欢这个角色,演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。我当时看这个小说也是看傻了,我是很喜欢看中外名著的,大言不惭地说我全看了,但看《白鹿原》,那种写实的手法中却别开生面。
华商报:整个拍摄过程中,有没有哪些戏份是让你印象深刻的?
刘佩琦:一个是朱先生出殡,因为那天太热了,据说当时中暑晕倒四个。虽然拍摄都辛苦,但是激励我的是所有群众演员,我们都是职业演员没什么好说的,但是在这种环境下,这些群众演员还是特别听指挥,让怎么做就怎么做,他们的情绪都跟着剧走。不像一些电视剧,前面生死离别,后面的群众演员还在笑呢。
华商报:你觉得在朱先生的眼里,他活着最大的意义是什么?
刘佩琦:我觉得这个题太大了,这是由几个阶段的,不是一开始就建立了活着的目的,小时候不懂事为了活着而活着,长大了,可能是为信仰或者有目的,年龄不断增长,对活着意义的理解不一样,朱先生这个角色就是让娃们读书,通过书本知道外面的世界,还有原上的人对他的敬畏,让他觉得这就是他活着的意义,他没什么远大的理想。 (华商报记者 罗媛媛)
《白鹿原》中的“乡约”到底是咋回事?
在小说及电视剧《白鹿原》中,出现了一个当代并不常见,甚至生僻的词:乡约。那么,乡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
朱先生解了二十万清军围城的险情。等他回到原上时,原上种植鸦片成风,乡民嗜赌成性……朱先生不动声色地用牛将一片片罂粟毁掉了。同时,他与已当族长的妻弟白嘉轩有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。白嘉轩提出诸多疑问,没有了皇帝的日子怎么过?皇粮还纳不纳?剪了辫子的男人成什么样子?长着两只大肥脚片的女人还不恶心人?朱先生不置可否地听着妻弟发牢骚,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抄写工整的文章,交给嘉轩:“发为身外之物,剪了倒省得天天耗时费事去梳理。女人的脚生来原为行路,放开了更利于行动,算得好事。唯有今后的日子怎样过才是最大最难的事。我这几天草拟了一个过日子的章法,你看可行不可行?”白嘉轩接过一看,是姐夫一笔不苟楷书的《乡约》。
小说《白鹿原》对朱先生撰写的《乡约》有着详细记录,包括德业相劝、过失相规、礼恰相交等方面的内容。其实它就是行为礼仪规范,是村民自愿制定、共同遵守、自发执行的规约,一旦违背就要有所惩戒,以示约束力。白嘉轩郑重向村民宣布:“学为用。学了就要用。谈话走路处世为人就要按《乡约》上说的做。凡是违犯《乡约》条文的事,由徐先生记载下来;犯过三回者,按其情节轻重处罚。”在白嘉轩修整完毕祠堂的时候,将其刻石置碑,以正世风。
小说《白鹿原》中,利用祠堂处罚违规的事件共发生四次,惩戒在街门外的捶布石上给娃子喂奶的白满仓女人;用干枣刺刷子抽打赌博与抽吸鸦片的白兴儿和那一伙赌徒;用干酸枣棵子捆成的刺刷狠打白狗蛋与田小娥;严惩被田小娥引诱的准族长白孝文。
《白鹿原》中的《乡约》是有历史原型的。陈忠实当年创作时曾在陕西蓝田县查阅资料时发现了《吕氏乡约》。《吕氏乡约》出自北宋大儒吕大钧,其兄弟四人被称为“四吕”,“四吕”的家正就在白鹿原下。据有关专家研究,这部乡约大概是中国有记载可查的最早的一部《乡约》,其深刻地影响着整个乡土中国的礼仪教化与相对的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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